只要在公園長椅上發呆的時間一久,就會發現風景這種東西其實要有意識才看得到。泛著漣漪的池子、長著青苔的石垣、樹木、花朵、航跡雲,這一切雖然盡收眼底,其實等於視而不見,只有在意識到其中一樣事物,例如意識到在池面上游泳的水鳥時,水鳥才會從周遭的一切中切割出來。
她的耳垂上,該說是耳環嗎,嵌著一個大小像戒指般的粗厚金屬,開了個圓洞。空洞的另一邊,看得到駒澤路上塞住的車陣。
新聞畫面,特別是播報戰禍的影像,關掉聲音來看的話,人類就只是一具具軀體,這在螢幕上成了一件再自然不過的事,給人一種新的衝擊。一旦轉開音量,不論是賓拉登、布希、包威爾、夏隆、阿拉法特,或是新聞旁白,吐出的都是連串艱澀的詞句,彷彿那些詞句孕育出思考,而這孕育出的思考又在醞釀著什麼。如果把聲音關掉,就完全無法看出人類的思考了,所看到的只是或走、或坐、或躺的人類軀體罷了。
穿了五年的運動褲鬆緊帶已經鬆了,只要一邁出步伐就會往下滑落。我想把褲繩綁緊,不過一邊褲繩的前端縮到繩口裡去,找不出來了。
錄放影機的時鐘顯示我打電話的時間是「20:34」,掛上話筒後是「20:43」。差一分鐘就正好十分鐘了,我並不是說要用那一分鐘來說什麼,只是覺得應該可以用那一分鐘再說些什麼。
她一派輕鬆的模樣,彷彿身上若是掛了條圍裙,八成還會在上面抹抹手吧!
簡而言之,只要在插花的時後想像花器上方有個透明的球體就行了,而花辨識插在那個球體的內部。從花器往上方正中間延伸的花材稱為「真枝」,搭配真枝有朝左延伸的「副枝」,和向右延伸的「體枝」。插花就是由這三種役枝所構成的。
只要和鞠子在一起,就會覺得整個人鬆懈下來。那是一種和別人在一起無法體會到的奇妙感受,我的眼前浮現人造衛星脫離軌道後,失去衝勁的背影。
她希望我放下沈重的貨物,輕盈地四處飛躍。不過我卻害怕真要這麼做的話,就會如同漂浮於大海中的泡沫,不論隨波逐流到哪裡,最終都會破滅消逝。
殘酷的語言多半都是出自於浮著笑意的雙唇間。